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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旁的林颗儿接话道,“你就放心吧,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,还从没有遇到过大水把城门洞全部淹了的情况。”
张文远心说那城门洞有四米多高,要是全部淹了,城里除了东来楼等少数高楼,还有房子能幸免吗?
巳牌时分,梁端过来找张文远,请他和林颗儿一起到角楼里去说话。张文远正在和林颗儿聊后世的七音阶,见他亲自过来请,便欣然前往。到了角楼,梁端就开门见山地问道,“求之,你那天说的‘束水攻沙’之策果真有用吗?”
张文远环视一眼,见在座的都是前天一起开文会的人,想起那天发生的不愉快,顿时苦叹一声,“你问这个干嘛,咱们吟诗作对、吟风弄月不好吗?”
郭靖见他鼻子不是鼻子、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,忍不住骂道,“你这厮,莫非还在生那日的气?”
不等张文远说话梁端就解释道,“我等现在虽然吃喝玩乐,不谙世事,但以后定是要投身举业出仕为官的,在任上难免会遇到河工之事,故而请你过来一问。”
张文远诧异地看了一眼众人,或许是被困在城墙上的时间久了,他们也没有了之前的恣意放纵了,当即笑道,“当然有用啊,这是明……”
他差点儿就把明朝的水利专家潘季驯搬出来镇场子了,还好关键时刻刹住了车,“这是科学啊,是有规律可循的。”
梁端却误解了他的意思,“是什么科,制科还是诸科,总不会是武科吧?”
大宋的科举分为常科和特科,常科也就是俗称考进士,是制度性的,因而也叫“制科”,特科不常设,必须有需求才设,比如要打仗了就临时开个“武举”,现在的皇帝崇尚道教,喜欢炼丹就开了个“道举”,专门选拔天下的道士。梁端把张文远口里的“科学”理解成了科举,这是一个极大的代沟。
张文远差点儿晕死,“我所说的科学不是现在意义上的科学,他是一门全新的学问,我想想啊,大概就是格物。”
“哦,原来你说的是格物之学啊!”梁端哦了一声,又道,“格物之学我也有所涉猎,但却从没发现有这个理论啊。”
张文远无奈,只得继续耐心地解释,“你学的格物之学太肤浅了,而且不成系统,和我学的完全不是一回事。”
梁端还没说话,郭四郎就问道,“哦,那你学的格物是什么?”
张文远掰着指头道,“我学的格物之学包括五个分支,分别是力、热、声、光和电,治河属于力学的范畴。”
接下来张文远就给他们普及了力学的基础知识,什么牛顿三定律、流体力学、空气动力学之类的知识,这些人刚开始还能听懂,到了后面就开始抓瞎了,当他说到伯努利原理可以让机器飞起来的时候这帮人就疯了。他们高傲惯了,自己听不懂不是自己的问题,却反而怪他胡说八道。
张文远懒得跟他们辩解,见天色已经不早了,该回去抢馒头了,就起身告辞道,“时间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,你们继续吧!”
梁端虽然也认为他是个疯子,但对他这个人还是没有偏见的,特别是他说的可以上天的事,他是特别向往的,见他要走忙开口劝道,“哎……且不着急,左右无事,何不就在这里用午饭,用完午饭再坐而论道?”
听说他要管饭张文远就留了下来,嘿嘿笑道,“你早说嘛!那边的饭实在难吃得很,你们这里肯定有好吃的,既然你留我那我就不走了!”
众人见他一点儿都不客气都笑了起来,郭四郎笑骂道,“你这厮怎地如此不知礼?”
张文远不以为然地道,“咳……一顿饭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的?等大水退了以后我请你们去郓城,让你们吃回来就是。在下也颇通庖厨之道,会做很多新奇的菜式,到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,保证让你们把舌头都吃进肚子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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