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养由子见桓齮根本不听自己的忠告,只得心有怨言道:“大司马用兵如神,大将军如若不听劝告,必定后悔莫及!”说罢,便恨恨而去。 待养由子回到司马空本部之时,司马空早已在翘首观望中了,见得养由子回来,立刻焦急地问道:“大将军意下如何?” 养由子听了司马空这问话,脸上显现出一副惭愧的表情,随即单膝跪地,惭声而道:“养由子办事不力,未能劝说大将军按大人的意思行事,请大人责罚!” 司马空见得养由子这番举动,已知道桓齮果然未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,于是便长叹一口气道:“我早知大将军于我已有嫌隙,此番请他起兵必然不肯遂我,此事本与你无关,你又何罪之有?” 养由子此时才知道当初在汇合宴上,为何司马空如此忍让桓齮,而不谙世事的自己,却为了争一时之气,导致了今日这政令不得统一的局面,于是再向司马空谢罪道:“一切都是因为养由子意气用事,才致大人和桓将军产生了嫌隙。” “罢了罢了,此事既已发生,就随它去吧,我们目前所要关心的是如何能让桓齮尽早领军渡过汉水,方才能免遭水涝之苦。”司马空此时对轻重缓急分的十分清楚,所以根本不曾责怪养由子的一时气盛,反而担心起渡河之事来。 “水涝之苦?大人的意思是汉水将会发生水涝?”养由子听了司马空此话,半猜半问道。 “不错,我今晚夜观星象,七星隐没,日月失光,黑云占据天幕,据杂家《吕氏春秋》所记载,此乃大水之兆。大军如若不尽早启程渡水,到时候汉水疾发,恐怕会受连绵暴雨拖累,粮草辎重都将耗尽,此原本必胜之战只怕会无功而返。”司马空对养由子十分严肃地解释道。 “原来如此,难怪大人方才会显得神情如此紧急,然目前桓大将军显然已不愿听从大人的计议,如之奈何?”养由子听了司马空的解释,这才明白了过来,只是眼下最为棘手的并不是这气象,而是这具有领军权力的三军统帅桓齮。 养由子的疑问,也正是司马空苦苦思考解决之法的问题。他稍微低头沉思了一会,随即又迅速抬起头来,朝养由子道:“养由子,你速领本部兵马今夜五更之前准备妥当,待黎明之前先渡汉水为先。” 养由子听了司马空的号令,满腹疑虑道:“大人,我自本部兵马不过才几千人,如今若贸然渡江,恐怕敌不过樊於期的守军啊。” 司马空听了养由子的以为,呵呵一笑道:“你放心,到时桓大将军自然会领着他的十几万蓝田大军前去接应你。” 司马空这话,让原本疑惑的养由子更是将信将疑,虽然他愿意相信司马空的智慧,但是要想让桓齮改变初衷,消除嫌隙,却要比登天还难,但是事到如今,他也只有先按照司马空的话去做了。 “诺。”养由子一边怀揣着一缕,一边应下了司马空的号令,随即便退下准备去了。 第二日一早,养由子按照司马空的吩咐,领着自己的本部弓箭手部队率先启程开始横渡汉水,司马空则和养由子一起伫立船头。司马空则看着这还不甚湍急的河水,让养由子下令放缓渡江的速度。 养由子则更是不解地问道:“大人昨夜自说暴雨将至,汉水随时可能起涨,为何如今又要莫将放缓行军速度?” 司马空只是笑笑道:“如此自然是要等一等桓大将军的大军,想必桓大将军的大军此刻已经出发了。” 养由子听了司马空此言,虽然满心疑惑,但是还是命令军士放缓战船行进速度,只待身后那司马空所要等的大军前来。 说来果然也奇怪,刚过了一会儿功夫,养由子果然见得后头船帆的影子层层叠叠,如树木林立一般,浩浩荡荡朝自己这边快速靠拢过来。再看那每个船帆的帆旗之上,赫然写了一个大大的“桓”字。 显然,这是桓齮的大军也跟着一齐到了。 第(2/3)页